自从去年七月底回到家,直到前些天刚刚逃离出来,恍惚间过了近一年的时光,起初是缘于我妈妈要做手术,家里需要一个照料者,而我那时恰好也没有在做事情,因此回到了家。


好像是销声匿迹般的度过了一年,原本是打算把经历的事情都记录下来,然而动笔的时候发觉自己颇有一种很强的无力感,这种无力感仿佛是将我自己又重新拉回到了当时的场景中,再次看到一幕幕让人难过的场景上演,本能的想逃开吧。


但终归觉得自己还是有所得,甚至按捺不住想动笔的心思,那么姑且想到什么就写些什么吧。




故事大致是这样子,起初我妈犯了腰痛,起初接受物理治疗,据说是所谓的“牵引”,疼痛加剧,不得已选择手术。


很不幸,手术做了两次,第二次术后忽然发觉眼睛有一部分看不到了,再之后去眼科检查并没有问题,直到拍了脑部核磁,结果是大脑一侧枕叶梗塞,再次被要求住院治疗,随后是在家积极康复锻炼。


当然,这过程中伴随着轻度躁狂与抑郁,而且,依旧会很疼,即便如此,我妈还是一个很有毅力的人。


到了年底,我爸闲来无事,去医院做了肠镜检查,结果第二天忽然肚子疼痛难忍,结果是肠穿孔导致腹膜炎,好在我爸原本体质还好,出院没多久就恢复得如同往常一般能吃能喝能睡的。


过完年,老家莫名地忽然出现了疫情,这一关一开又过了四个月,大致如此。




所以,在经历、看见这些发生在身边的事情,反复印证着一个观念,现代医学真的是极为粗糙和野蛮的医学。


从最初开始罗列,起初我妈到医院拍片的时候,就被恐吓说,倘若不接受手术治疗,很可能会诱发瘫痪,之后被“牵引”坏了之后不得已重新回到医院,医生又信誓旦旦的说着手术相对简单,尽可放心之类的话。


其实,直到后来,才听到这样的话,像是在北京某某权威的医院里,同样是面对腰突的症状,如果患者没有到达大小便都失禁的程度,是坚决不建议开刀的,我想,毕竟是权威医院,积累了大量的临床案例才得出这个一个相对合理的治疗原则吧。


关于“牵引”这个事情我在回到家之前完全不知情,第一眼见到我妈的时候看到她双下肢肌肉已经都萎缩掉了,我在想原本并没有明显外部原因诱发的腰痛,怎么会这么快导致肌肉萎缩?


后来才得知,她腰痛发作后还能去参加个朋友聚会,就在聚会上被推荐去一家按摩理疗馆,而且,只是第一次“牵引”之后,人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手术做了两次,第一次主刀医生没处理好,随后又请来省城的专家过来善后,整个过程在我妈的感受来说,她说自己像是被推进了一处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地方被炙烤着。


第一次术后医院有给我妈做“烤电”,我不清楚这个治疗的学名叫什么,据说会帮助伤口愈合,我隐隐然觉得这个东西很不妙,而那时医院要求只能一个人陪护,我爸在里面,他们也只是听之任之。


然后就见到了何为“火逆”:惊恐烦躁不安,而医院依旧如故,显然他们也没有觉察到“烤电”的危险。


而同时,伴随着脑脊液的大量渗出,起初主刀医生还觉得是正常现象,直到几天后,我爸实在看不下去,去质问主刀医生,这时他才承认自己不太了解这种情况,赶忙请专家赶来,再次处理。


第二次手术之后,我妈忽然发觉自己的视力出了问题“像是被一块黑纱盖住了眼睛”,起初我妈没有特别在意,直到出了院,眼睛依旧没有丝毫好转的现象,又辗转于眼科、脑神经科检查,检查出一侧枕叶梗塞,旋即又住了院。


我觉得这件事情很吊诡,症状最初出现在第二次手术的隔天,到了做脑部检查的时候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差不多,而从核磁报告上显示这应当是新发型脑梗,据医生的解释说,梗塞的形成应该在这两三天当中。


同时,刚入院的时候,主治医师来检查症状,拿来一根绳子让我妈抓握住中间,又让她伸出舌头,我在旁边看着我妈无论抓握的位置还是伸舌的状态,都是没有问题的。


而可笑的是主治医师核对了下片子,硬说握的不准和舌头有点歪,是不是患者的症状超出了教科书范畴以外的话,就被自动忽略掉呢?


话说回来,在那段时间我也尽可能的学习和了解关于脑梗塞的内容,都很难贴合在她所呈现的症状当中,譬如,脑部一侧的梗塞会明显的影响对侧的功能,像是视野缺损、偏盲、眼球运动障碍之类的,而另一侧会无事。


同时脑梗最初发作,称为缺血性卒中,通常会有明显的肢体症状,单侧无力麻木、或者口眼歪斜、言语不清,恶心呕吐,然而这些都没出现。


我猜想,即便如果有,如拍片中出现的“新发型梗塞”,或许是因为我妈因为看不清而陷入到歇斯底里而导致血管堵塞的缘故吧。


其实,我觉得,没有任何功能上的缺损,我很难认同视力的症状是后出现的梗塞所导致的吧。




或许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因为意识/潜意识的某种推动,致使身体因为某种需求进而产生了需要被印证的现象出现,才能够给自己创造出来一种解释。


像是JT叔叔讲到他自己当西医院长的爸爸,一辈子活在躲避当中,后来在医院每年的例行体检时,会被他的学弟告知


“学长,我看你这个验血报告好像有点不太妙,感觉像是有肿瘤的样子,不过除了验血报告以外,却找不到更确实的根据,因此呢,这些抗癌药,你姑且还是吃一吃比较好。”


反复好几年的检查结果都是如此,他爸每年也照做不误,姑且吃一吃什么有的没的抗癌药,JT戏谑的调侃说这是“躲猫猫癌”


而我妈妈眼睛的症状,甚至可以说是有渊源的。


当年我的姥姥在怀我妈妈的时候,已经是第八个孩子,晚年的姥姥因为年轻的次子早逝而陷入到巨大的哀伤与恍惚当中,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能力再去抚养这个小孩,所以怀孕的时候吃了大量的打胎药之类的东西。


然而并没有成功,直到分娩之后,我姥姥她突然说自己看不清了,直到大概一两年后,在一次和家人一起做年糕,手一不小心手指被木槌打中,哇的一声,转瞬间突然可以看清了。


我感觉姥姥和妈妈的症状都是有迹可循的,都是源于身体的精、气的大量受损,才至于如此,然而表现出的症状却如此相似,再联想着这段故事,我却觉得这隐隐然像是一种附着在命运之中的“诅咒”的延续。


“诅咒”只是一种不那么恰当的托词,但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更合适的词来形容这种联结与延续。




陪着我妈在神内科住院的时候,碰见了颇为无奈的一幕,晚上我在走廊游荡,有一个朝鲜族的老大爷追着值班的大夫,看着神情很焦急,他用很生涩的汉语问大夫:


“我这个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呀?”


大夫倒也耐心,解释一通之后说:


“这得慢慢来,一点一点好。”


老大爷颇为不甘心,提高了嗓门大声说:


“你说一点一点好,这一点不好,两点不好,三点还不好啊?”


然后嘴里嘀嘀咕咕的走了,留下大夫的一脸苦笑。


在我们老家的大多数人(特指朝鲜族群体),好像对医院有一种无条件的崇拜,除了医院之外,几乎完全不关心和了解其他的医疗资源。


然而,也同时口耳相传着医院糟糕的医疗水平,私底下都骂着医院怎样怎样,但一有情况马上又跑到医院里,真是诠释了“口嫌体正直”,嘴上说不要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话说回来,这次到神内科住院前,家里有一位曾经医院教授退休的我妈的亲姐,家住同一个单元楼里。


在腰椎手术出院后没几天,一大清早来到我们家,说要给我妈注射氨基酸和脂肪乳,当然,她也是很心疼自己的妹妹,想方设法希望她快好起来。


我妈起初想拒绝来着,一是不想再接着打针,二是我姨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大有非如此不可的意味。


然而之后再来和我说的是,虽然她自己不明白自己是不是需要这两种注射液,但总觉得这是好东西,对她能起到效果,自己应该打。


我的建议是不要打,但她对我表现出近乎哀求的姿态说想打这个针,我也没有办法,打了两天,导致原本还算正常的血压一下子飙升,这才停掉,然而自此血压却很难下来了。


在神内科住院的时候也发生了类似的故事情节,医生建议额外注射丹参酮,我觉得没必要,如果真的需要,喝煎剂不就好了吗?打什么玩意?


结果同样的,打完针,人很难受,我不断的劝说,我妈才同意停掉。


这次用现代医学治疗脑梗的疗程中,症状没有任何好转,反倒是当时在神内科有一位针灸师,来给我妈用针刺,每次针刺后视力感觉会有难得的、些许的好转,但效果持续不了太久。


我也几乎不大懂针,后来才了解,毕竟针刺更多地是调动身体原有的气血,那么体质不支持,针刺也不会很有效,人也很痛,再之后就停掉了。




过了一阵,我妈身体恢复的相对好了一些,先是去到延边医院神内科复查,医生也颇为耐心的劝导,而且说这种情况的梗塞是不严重的,慢慢都会恢复好,看着我妈表现出的状态和我聊了聊创伤后应激障碍,也开了几盒疏肝解郁胶囊而已,临走时还半开玩笑的和我妈讲


“你说你以前开车,以后嘛,解放牌的卡车你开不了,开私家车绝对没问题。”


再之后又去了长春吉大医院的经历就相对糟心一些,挂了专家的号,看了看片,硬说已经是从偏盲、视野缺损恢复到现在这样的状态,已经是在后遗症期,其他没别的,吃药预防再发,没说两句就被打发走了。


我想这结果也不错,断绝了我妈寄希望于现代医学有没有什么特效药之类的来拯救她的念想,安安心心的康复锻炼,调理恢复体质。


关于康复这件事,王道无近功,规律就是如此。


再就是我爸做肠镜这件事,这倒也是现代医学当中颇有特色的欢迎君再来的范例哦,两年复查一次,割了一茬又一茬,把人当韭菜一样,直到肠壁被弄到很脆弱,或许未来某一次,一不小心就被捅破了,喜提手术,创收有功,皆大欢喜。


关于这次回家体验到的现代医学的部分,大多数都是蛮不愉快的吧,我想我有生之年,最好能离现代医学远一些,比较好。


文章转载自微信公众号:姜大吉的精神训练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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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一年以来的随想(上)发布于2024-03-29 15:49: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