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醒民教授讲 論語研讀

未改心肠热,全怜暗路人。

但能光照远,不惜自焚身。

論語研讀第二一九集

 請各位翻到論語講要六八六頁,六百八十六頁,這章經我們先念一遍。

孔子曰:侍於君子有三愆,言未及之而言謂之躁,言及之而不言謂之隱,未見顏色而言謂之瞽。

孔子說,侍於君子有三愆,侍於君子就是來侍候君子。這個就是侍候的意思,實際上就是見到君子,跟君子談話,或者陪伴君子,都叫作君子是古時候士農工商,這個士人,是讀書人。一個讀書人,而且他有很好的品德,這叫作君子。侍奉君子的時候有三愆是過失。有哪三種過失呢?言未及之而言謂之躁,言未及之,就是君子沒有問,而侍奉君子的人就說了,那叫,這個人很。所謂的時候,心裏很浮躁,這種人,君子包括長者,比他年齡長的都算是在內的,所以無論在家庭、在社會上,遇到君子,包括長輩,有問他,他才能答復,沒有問他不要搶著講話,這是一種。

再呢,言及之而不言謂之隱,言及之,長者要問,君子也是這樣,要問,問他什麼事情,他就應該,現在已經問了,就應該講出來。問了之後還不說出來,所謂不說出來,吞吞吐吐的,不能夠很明白的說出來,這就是不言。長者既問的話,你很誠懇的把事情說出來。說得不明不白的,吞吞吐吐的,就等於是有所隱瞞的事情,這個對於長者不恭敬,對於君子也是不恭敬,也是失禮的。

未見顏色而言謂之瞽。未見顏色,什麼顏色呢?他侍奉君子,或者侍奉一般長者,未見君子的顏色顏色就是君子的面貌。那就是說,侍奉君子跟君子說話的時候,要看君子的顏色。一般人說話,除了用言語表達以外,還有那些面貌,身體,用手作手勢,這個都是幫助言語。所以純粹用言語的話,那是不夠的。一般說話不能像講經那樣的,講經不能夠手舞足蹈的,不能夠太過的動作,表情動作不能太多。一般演講的時候,或者私人談話的時候,他可以用手,尤其經常可以用的話,用面貌,他表達、表現出來。作一個侍者,跟君子講話,除了聽他的言語,還要觀察他的顏色,那就是看他的表情怎麼表達的,這樣才能夠把對方要表達的意思,才能完全看得出來。如果跟君子談話的時候,不看君子的面貌,或者其他表達的一種儀態,那叫什麼呢?如瞽。瞽是什麼,是眼睛瞎了,眼睛瞎了就不看人,怎麼看到?看不到人。那就是如喻的話,再一轉說就是說,那個瞎子看不見,他眼睛瞎的時候,那沒有辦法了。你這個侍者,你這樣對待長者,對待君子的話,等於瞎子,你有眼看不見人,就是你目中無人,這就是大失禮了。所以這有三愆

三愆就是三種過失,講的都是失禮的事情,孔子把侍奉君子有這三種過失說出來,就教學者避免。我們不侍候長者、君子則已,既是侍候的話,一定要避免這三種過失。孔子最注重是學禮,學禮就是要學作君子,學作聖人,這種過失要改,要避免。

雪公講了這一章之後,他再加上幾句,經文裏面是講對君子。他老人家的看法,不但對於君子,我們對於任何人說話都要這樣學。對於一般人,就是跟平等的人,不要一見面就是自己的話說不完,這是,太了。或者是跟人家說話,自己有所保留,這也是不很誠懇,待人不誠懇的。至於說話眼睛不看對方,這也不對。眼睛不看對方,就表示這話說得敷衍對方。所以古時候講,往顧左右而言他,往顧左右,看看別人,說別的事情,這更是失禮。所以雪公在講這一章書,就是說,我們對任何人都要這樣避免這三愆

後面這一章,在六百八十七頁,

孔子曰:君子有三戒,少之時,血氣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壯也,血氣方剛,戒之在鬥。及其老也,血氣既衰,戒之在得。

這三種,戒條,君子有三戒,是個君子,讀書人,尤其是要學道的人,要成為君子。凡是成為君子,一定要守住這三種。反過來講,沒有這三種戒的話,跟君子相對的,那是小人。因此,凡是要想學君子,古時候聖人教育,都是教我們學君子,所以見賢思齊,見到賢者,我們就要想著向他看齊,就是向他學。凡是要學,想學君子的話,就要有這個三戒,這個三戒分三個時期。

第一,少之時,在年少的時候。年少,在每個時代,沒有一定的講,在哪一個年齡叫作。不過呢,一般的說,未成年都叫作。未成年,過去滿二十歲才是成年,未滿二十歲就是少年,在這個年齡的時候,就稱為少年。血氣未定是血,是氣,不能把它講成一樁事情。血氣未定是屬於陽的,陽氣。也是氣,屬於陰的,陰氣在人的身體以內,它就凝為、結成為。陽氣它是很輕的,它是沒有形狀,屬於一種行動的那種能力。這在古書裏面常常講,氣之清輕,氣之既清爽又是很輕微,上浮者為天,就是陽氣往上浮的,就叫作天,古人是這個講法。氣之重濁,這個氣是重的,重與輕是相對的,氣是很重。濁是混濁,與這個清又是相對的。氣之重濁,下凝者為地,往下凝住成為大地。古人把這個陰陽二氣,陽氣往上浮成為天,陰氣往下凝聚成為大地,古人是這個講法。

在我們人的身體以內,是指一種氣流,它沒有形相。它就是有形的,可以看得見。雖然講是這樣講,陰陽二氣渾然是一體。在年少的時候,陽氣、陰氣都還沒有充滿,未定,定是完全充足了,飽滿了,這叫年少的時候,換句話說,還沒有到二十歲這個時候,他這個血氣還沒有充足,就是未定,這個時候應該要戒色是色欲,在佛法講,叫作淫,淫欲。這個淫欲為什麼要戒呢?一個少年他這個血氣都還沒有充足的話,一有了色欲,他就消耗了這個身體的血氣,對於他的身體健康,傷害得很大,這時候要戒之在色。因此在古時候講禮,男女結婚的時候,在年齡上面來講,男子三十而娶,男子三十歲才娶,才結婚。女子二十而嫁,女子要到二十歲才能出嫁。為什麼有這麼一條規定呢?就是有戒之在色的用意。這是少之時

這一條就不必多講其他的,各位可以看一看,現在少之時戒色多得很,古時候有聖人教育,還教人學著要,現在不但不戒,而且很提倡。怎麼提倡呢?就是有一位教授,他提倡性教育,性教育一提倡開來,好了,現在國民小學裏面,色欲就開放。從國民小學、國民中學,往上那不必說了,一切開放。這一切開放,想想看,很多小孩子生下來,就把他丟掉,有一些丟到醫院的門口,有的丟到廁所裏面去,這個造的罪業太大了。

何況無論是在國小開放色戒之後,男子女子血氣未定,不但未定血氣還在少之又少的時候,你看對他未來傷害太大了。所以提倡性教育的這個人,我在這裏講,我就替他可憐,他將來必然要墮地獄的,不了解道理,不知道將來可悲。戒之在色是在少年一定要的。

第二呢,及其壯也,到了壯年,壯年是成年之後。成年之後剛剛二十歲,還是不夠的,到三十歲,三十時氣血是滿了。到二十歲以後,成年是成年,孔子在這裏講,血氣方剛是剛剛,剛剛剛強,下面這個字是剛強,就是血氣盛了。這個時候,戒之在鬥,跟人家鬥氣,打鬥,這叫作鬥。言語之間,跟人家吵架,用行動跟人家打架,甚至於再進一步的互相殺害,這叫作這個鬥,為什麼在血氣方剛的時候要呢?一個人在血氣剛強的時候,他這個氣很盛,就在很盛的時候,這個血氣的時候,容易發生暴力,暴力的行為很容易發生,這個時候要避免,戒之在鬥。所以在壯年氣盛的時候,動不動就跟人家鬥爭,所以在壯之時。不戒,逞一時之氣,造成的後果是不堪設想的,不是把人家打死了,打傷了,就是被對方打死或者打傷,後果是很嚴重的。不過這是對私人講的,國家要是徵兵之鬥,國家徵兵,去當兵的時候,這一條就不能這樣講了。在國家當兵的話,就要到戰場上,不能戒,就是要跟敵人來鬥,這是對私人講的。

及其老也,血氣既衰,戒之在得。到了老年的時候,血氣衰了。一個男子,五十叫作,五十歲的時候,漸漸要衰了,六十歲以後,那就更顯得漸漸老了,到七十歲,更是成為老者。古人常常講人生七十古來稀,一個人到七十歲,能夠活到七十歲,古時都很稀少。這樣之後,到了老年,及其老也,到了年老的時候,六七十歲的時候要怎麼呢?要看看自己血氣既衰,一切都衰了。衰之後,比如說,現在看看有些老年人,他衰老的現象怎麼呢?身體都在退化。你說他有什麼病嗎,說起來沒有什麼病,到醫院檢查,哪裏有什麼病呢?但是他的身體各部門都在退化。在一切都退化的時候,他還要想,我還要在公家作事情。好在現在公家有年齡限制,公務員到六十五歲要退休,學校裏當老師,也配合這樣,六十五歲要退休。不退休,身體就不許可,辦不到。不但在老年,就是在壯年的時候,勞動得太過分,那也很危險。比如說這幾天,臺大醫院有位有權威的一個醫師,就因為操勞太過分了,所以在家裏突然叫作猝死,猝死就是突然死了,事先一點徵候都沒有,這就是他們專家的研究就是平常操勞太過了。所以我們一個人,不但到老年的時候,要戒之在得,就在平常,我們年紀好像還是年輕身強力壯,身強力壯者也要作息,一切都不要太過了。太過了都不好,何況在老年,所以在老年的時候,要戒什麼?戒之在得。得含意很廣,一切就要貪求,說一個最簡單的話,一切放不下,他對於世間的一切事情,他還想要作,一直作下去。現在雖然公家它有年齡限制,在私人團體裏面,它沒有年齡限制,坐上董事長,或者是董事長裏面重要的幹部,它沒有年齡限制,他就是一直在作,忘記身體這種血氣既衰,他不考慮,結果往往應該還多活幾年,這樣過分的,不戒這個,他可能會縮短他在人世間的生命。這個就是廣泛起來,就是到年老的時候,他對於事業,對於一切一切都放不下,都還想繼續在那裏來用心力,用體力。這個要不得,孔子講要

這還是在生理這方面,在心理上面更要,心理方面,他雖然到年紀老的話,不要工作了。不要工作,他心裏對於世間事情,他還是在那裏操心,勞苦,這個都是。所以古人明白這個道理的時候,了解孔夫子講的話的時候,古時候作官,好像沒有年齡限制。但是讀書明理的人,他到六十歲,到五十歲就要慢慢準備了,到了六十歲,那就是把事情慢慢的要準備交代了,交待給別人,自己不要想著永久在這個位子上,不會的。作事業團體,到了這個年齡,也要把這個事業要交代後人,都是要戒之在得。在心理方面不戒,心理方面不戒就是貪,貪是煩惱最重要的一個惑,一個迷惑。所以到老年,這個貪還不能夠戒的話,那好,這個人別說世間的事情,他也是在那貪,放不下。根本,這種人他學道也學不好,學道最重要的要破見思惑,見思惑第一條就是貪瞋癡,貪瞋癡慢疑這些根本的在這裏。所以戒之在得,你往深處這麼一研究,那都是愈研究,愈是對我們學聖人的話,在行為上面,那個脩行入門的工夫。

再翻過來,翻到六百八十九頁,

孔子曰: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聖人之言。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狎大人,侮聖人之言。

這章書有兩段,前面一段到畏聖人之言為止,那是講君子三畏後一段,小人不知天命,到侮聖人之言,這是後面一段。這兩段是拿君子小人對比的來講,三畏是什麼?是畏懼,是恐懼的意思。君子是個有求學而有道德的人,包括在位的人。在位就是古時候或者在天子朝廷裏面,有的是在國君的朝廷裏面,這個是君子。君子有三種,一個是畏天命天命是什麼呢?尚書伊訓篇裏面講,伊就是伊尹的那個伊,訓就是訓辭的訓。伊訓篇裏面講,惟上帝不常,上帝就是指的天。上帝不常,不常是無常。怎麼樣不常呢?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作善的事情,上帝就降給他百祥,什麼事情都吉祥。作不善的事情,上帝就降給他什麼事情都不好,百殃。這是書經裏面講的。

再講到易經的坤文言裏面講,坤卦文言傳裏面講,這也是孔夫子寫的,他說,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要是配合音韻來讀的話,積善之家,必有餘慶(qiāng),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這是就多人來講的,前面是就個人來講的。前面講個人,就指的作為人君來講的,你人君作得好,作人君,人君,古時叫天子,上帝的兒子,上帝派你這個天子,就是派他的兒子來平天下,治國平天下的。你作那些不善,你不要認為我是上帝的兒子,我作善,作不善,天下都要聽我的。天下聽你的,是不錯。上帝他是無常的,他就看你,看他派下來這個兒子,作善作不善。作善,他就繼續叫他這個兒子,你這個天子繼續作下去。要是作不善的時候,馬上他把這個不好的兒子換掉,派另外一個兒子來,這叫無常。這是對古時候作天子,作君主來講的。後面易經裏面講,積善之家就是多人來講,這個家庭它是積善。家庭當然以家長為主,家長帶著家人,這一家之人都作善,必有餘慶。餘慶,印光祖師就解釋過了,餘慶、餘殃,這是對後代子孫來講的。你這個家長率領這個家裏的人作了善事,作了善事,一定是有福報的。除了這個家長作了善事,他將來福報,到後來,他的子孫也享受他這個福報,他享受這個福報,叫餘慶。他的家長作的善事是主,他的主要他得到這個福報。所以餘慶、餘殃是對後代他的子孫來講。祖師解釋得非常清楚,這一切講什麼呢?都是講因果,講因果,有因必有果。有因必有果,在古時候儒家都是這個講法,它雖然不講因果這個名詞,它講天道好還,天道,就是上天它這個道好還,好還就是報應,就是因果報應。所以宋儒他不講因果,也不講天道好還,他講這個天命是自然。天命是自然之道,這個叫人家,你自然,叫人家脩道怎麼脩法,所以你看宋儒的注解,愈看愈不明白。因為宋儒他是跟著韓愈、歐陽脩這些人來學闢佛,他反對佛家這個學術,所以他避免講因果。他不知道因果,你講,固然是因果在;你不講它,因果還是在這裏。犯了戒,犯了殺盜淫妄這個性戒,所謂性戒就說,不管你這個人是受戒不受戒,只要犯了這個殺盜淫妄的事,都是犯罪的,都是要墮落三途的。所以宋儒他避免講因果,他講他的,我們不要跟他學,因果確實是絲毫不爽。

畏天命,畏天命就是畏因果,上帝就是因果。畏大人,大人是什麼呢?大人是在位的人,在位的人他要秉天命來行仁政,你不能違背他,違背他有災難。再呢,畏聖人之言,聖人之言都是教人學聖人,都是教人學道。違背聖人之言,那就是一定有災難。聖人教人家學仁義道德,不怕聖人之言的話,違背這個聖人之言,那就作這些與仁義道德相反的。講仁慈,聖人講仁慈,你不畏聖人之言,就不講仁慈,處處就跟現在一樣,霸凌,就是欺負弱小,這個是有災難的,所以君子要畏大人,要畏聖人之言。上一段講完了。



學人根據徐醒民教授論語研讀視頻字幕整理,如有錯誤,敬請各位老師指正,不勝感激。南無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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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論語研讀第二一九集发布于2024-05-13 16:49: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