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的时候,我读的小说和课外书并不多,除了屈指可数的几名名著以外,《说岳全传》算得上是其中一本。

      记得刚进初中一年级的时候,那时候很流行看小说。男的看金庸,女的看琼瑶,看得津津乐道,废寝忘食。“金古梁温黄,武侠万年长”,我看书比较慢,即使是武侠小说,我也看的很少。至于言情小说,更是几乎从来就没有看过一本。早些年,有人将成龙戏为代言杀手,代言什么,什么就亏本,甚至干脆是倒闭破产。那一句“爱多VCD,好功夫”,的广告词,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是,爱多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辉煌走向破灭,仅仅只用了四年左右的时间。可见,企业如果要长治久安,光靠明星代言并不管用。一个企业,如果想要走向富强,关键还是在于经营者本身。有什么样的经营者,就会有什么样的企业。中国人向来喜欢搞“空手套白狼”,自己没几个钱,偏偏还想借鸡生蛋,想玩转地球。要不钻法律空档,要不高息借贷,吃好的,穿好的,玩好的。无车买旧车,旧车换新车,新车换豪车,一路攀升,大有不挤进上流社会誓不罢休的豪情壮志。如今这年头,不好好包装一下,出了门还真的是有失身份。俗话说“牛屎外面光”,“绣花背子盖鸡笼”,对于这样的一类人,估计确实是那么一回事。反正我花的也是别人家的钱,花的也是马云的钱或者是国家的钱,怕什么。人只要虚荣心一作怪,便什么事也干的出来。对于读书而言,我比成龙几乎是好不到哪里去。他是“代言杀手”,我是“读书杀手”。读小学,小学每况愈下;读初中,初中倒闭;读中专,中专倒闭。而大学,从来没有进过门。《大学语文》倒是读了几本,大学的书也看了一些,毕竟连半个文凭也没有。从前单位提升学历,当时只要交五千块钱,就可以顺顺利利拿到一个大专文凭,我是连想都不想。花五千块钱去抄一个文凭,别说是没钱,就是有钱,我也觉得没有什么多大的意义。名实不符的东西,怎么说都是一个冒牌货。结果,后来为了一个文凭,发现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一回事,终究还是白白花了两千多半途而废。

       我的语文老师并不多,初中三年和中专三年,分别都是由同一个老师任教的,每一个老师,一教就是教三年。初中三年,是在余家坡读的。去余家坡读书,那时候,在我们村尚属第一届。一个乡两个中学,选中学,没有好坏之分,当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说来也奇怪,两个中学,就是两个坡,一个余家坡,一个赖子坡,我们走的都是上坡路。在余家坡另立中学,大概是因为考虑到汨罗江对岸两个村和附近几个村子的学生上学困难的原因。那时候,从家里去县城,只有一条沿汨罗江必经之路,今天的汨罗江青冲大桥还是当时修平伍公路的时候修建的。对于青林白杨两个村子的学生,舟行劳顿,路途遥远,甚是不便。当时流传一句话,“赖子坡,鬼也多,夜里困觉摸脑壳。”赖子坡,就是今天的时丰中学。儿子上初中的时候,我还专程带着他去了一趟我镇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江渭清同志的故居,而且,还指着时丰中学正门上方的“时丰中学”四个字的题辞对他问道:“这是几个什么字?”他说:“曾…建…”“曾建徽,国徽的徽,时丰中学就是这个曾建徽题的辞。”我对他说,“你不要以为时丰中学不好,最不好的学校,往往也出最好的人才。最好的学校,也出无用的人。曾建徽和江渭清,他们都是时丰人,他们都是伍市人,你在秀水读过小学,江渭清就是从秀水小学走出去的,曾建徽也是从时丰中学走出去的。”我们初中的语文老师叫杨亚中,一米七几的身材,长得英俊潇洒,举手投足尽显书生意气。中专师范毕业教初中,比我们也大不了多少岁,教起书来却是有板有眼,看着就是一个有学问的人。刚进初中的那一年,有一次上课偷偷看小说,看得正入迷,冷不妨杨老师也不知何时站在了我面前,也不打,也不骂,不露声色地笑着对我说:“卢树仁,你这是上课看的什么书齐认真,借给我看看。”我一惊,还没有回过神,半推半就,书就到了他的手里:“《孤岛擒魔》,上课就不认真,你还想擒魔啊……”我想,这下完了,这本书还是从一个同学手里借来的,这样被老师没收了,我该怎么办?我忐忑不安的琢磨了好几天,又怕向杨老师去开口讨回来,只有偷偷瞒着那位借书的同学暂不作声。没多久,杨老师竟然将那本书还给了我。

      《说岳全传》也是我上初中的时候借来看的,借了我一个侄女的。侄女比我大,平时最爱看武侠小说,我们一个大家庭里,当时爱看武侠小说的还有另外一个小我几岁的侄子和一位堂哥。当年看《说岳全传》,全不记得都写了一些什么人物事件。有人用“冻死不拆屋,饿死不劫掳”来形容岳飞治军的军纪严明,这一句话,我其实还是从初中的《历史》课上知道的。读《说岳全传》,最让我感人至深的还是要数书中那一个去金国卧底的人,为了成功打入敌人内部,居然自告奋勇自己砍断一只胳膊!黄盖诈降,只是挨了一顿毒打,若要叫人牺牲自己的一只胳膊去卧底,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的到的!上中专时候,在一次晚会上,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地给我们唱起了一首的《满江红》,随着掌声响起,严老师那洪钟大吕的腔调,那气势磅礴的精神,“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早已深入我的五脏六腑!“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纵有凌云壮志,年少轻狂,又哪里知道世途艰险。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     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一首《小重山》,带给我们却是无穷的思索。在那一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的封建时代,你能用“愚忠”两个字来衡量一代名将的一生吗?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皇帝都被敌人抢去了,国家的颜面何在?!“憾江山易,憾岳家军难,“迎二帝”难道不正是一个王朝的精神所在吗?!如果不迎二帝,家里争权夺利想当皇帝的人照样比比皆是!既然谁当皇帝都一样,那还需要岳家军干什么,不如直接解散回家让金国的铁蹄踏破大宋的万里山河算了,这国家又不是我岳飞一个人的。明知道自己会死,偏偏义无反顾,死一岳飞,还有无数个岳飞,大概,这便是中华民族几千年风云更替万里长城永不倒的真正原因吧!

     后来,侄女又推荐我看完了一本《红楼梦》,当时,我边看边抄,从《红楼梦》上抄了很多诗词和精彩对话。事隔三十年,那些笔记仍然还在,而那一张张白纸由我亲自裁剪用线缝好的笔记本早已泛黄褪色。逝者如斯,不舍昼夜,回首往事,前前后后写下的许许多多的文字也总是翻来覆去,删删改改,正如“贾雨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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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读《说岳全传》 发布于2024-03-12 11:42:01